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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人

1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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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马在此次事件的言行,反而更符合“不雅、威胁性、辱骂性、侮辱性”之形容。不过,以轻微罪行法对付阿克马,简直轻饶了他。 槟城五金店东主被指倒挂国旗,巫青团长阿克马大动肝火,不依不饶持续炒作。 警方接获多项投报,因此展开了调查。据报道,警方援引1963年徽章及名字(防范不当使用)法令第5条文、1955年轻微罪行法令14条文,以及1988年通讯及多媒体法令第233条文调查此案。 针对举报,行动党及许多华社论者赞成警方展开专业、彻底的调查,并抨击阿克马在调查期间发表一系列煽动性言论,甚至鼓动支持者采取危害安宁的举措,包括到五金店抗议(美其名“教导如何张挂国旗)。 五金店东主已经明确解释,所谓的“倒挂国旗”,其实是他在张挂国旗时,测量旗杆高度的初步动作,并非最终张挂状态。 作为没有政治背景的生意人,五金店东主也没有挑起事端的动机。 简单来说,根本不存在“倒挂国旗“的事实(张挂过程非常短暂的状态,不算“张挂”)。“倒挂国旗”的意图,更不存在。 所以,在一个可以理喻的社会,这整起事件根本不值得浪费公众资源,尤其是宝贵的警力与检控机关的时间,还要大费周章地调查与考虑检控。 行动党及大部分华社论者同意警方调查(其实也间接认同巫统报警),根本是重大退让。 这或许是考虑到一个遗憾的事实:马来社会不止少数右派怀疑华人对国家的忠诚。 部分马来人根本就罔顾事实,把事件描绘成他人刻意倒挂国旗,甚至结合其他案例,污蔑整个华族时刻都在蔑视、侮辱国家标志与尊严。 在此背景下,行动党摆出愿意接受由马来人主导的执法机构调查,或许能回避与马来人偏见正面冲突的风险。 当然,有人报警,调查就始终难免。如果检调单位理性客观地处理,不受制于政治与种族考量,在警方调查阶段就应以“无后续行动”(no further action, NFA)为结论。如果警方建议检控,总检察署也应该推翻。 阿克马向总检察署发出警告,必须在两日内检控五金店东主,其实考验着总检察署应对压力的能力。 即便总检察署能够挡下“限定日期”提控的压力,但挡不挡得住“必须检控”这个压力? 五金店东主被援引调查,甚至被提控的三个条文,值得议论: 第一,1963年徽章及名字(防范不当使用)法令第5条文。 此条文表面上与案件直接相关,但该法令第5条文其实是惩罚条款,列明若触犯第3条文,可被罚款两万令吉,或监禁不超过三年。 所以,决定店主是否犯罪的是第3条文。然而,第3条文不过是列明,在没有获得部长授权下,人们不得在商业、行业等场景,或是在商标、设计或广告使用特定徽章,以及最高元首的名字等等。 法令名称中的“不当”,其实是避免人们滥用国家徽章于私人或牟利用途。错误张挂国旗,根本不是该法令第3条文所惩罚的行为。 如果警方建议,且总检察署执意以此条文起诉五金店东主,用意就耐人寻味。在法庭阶段,此类检控 [vip_content_start] 显然难以成立。 法令没有惩罚错误张挂与错误展示国旗这一事实,终究会被发现。右派最可能的后续,就是施压政府实质订立“国旗法”,填补目前的法律漏洞。 如果得逞,右派如阿克马,往后在“监督“人们的爱国行为时,就有更坚实的法律基础,如虎添翼。 第二,1955年轻微罪行法令14条文。 该条文的刑罚只有罚款一千令吉。如果当局只是为了平息马来社会的情绪,以这条刑罚较轻的条文提控,似乎可以兼顾政治需求,对被告也不过于严苛。 判定一个人触犯此条文,需要符合以下条件:一,被提控人进行不雅、威胁性、辱骂性、侮辱性(indecent, threatening, abusive and insulting)言行;二,这些言行有意图带来,或可能导致破坏安宁的结果。 倒挂国旗,如果是配合一系列挑衅他人的言行,确实可能触犯此条文。但此事件的事实是否如此? 最可能的发展,就是复制KK超市的做法——当事人认罪了事,获得轻判。 先前的 KK 超市“真主袜”风波,最终以政府提控公司并罚款收场,回避了更大的灾难。但,这原本就是小事一桩,少数民族却必须付出代价才能平息。 极端马来民族主义,虽然没有大胜(让人坐牢),但还是妥妥的胜利者。未来继续故伎重施,欺凌少数民族,当然在预期之中。 只要种族炒作一天还有市场,类似事件只会在不同时间、地点,一再上演。 其实,阿克马在此次事件的言行,反而更符合“不雅、威胁性、辱骂性、侮辱性”之形容。不过,以轻微罪行法对付阿克马,简直轻饶了他。 诚如捍卫自由律师团(LFL)总监再益马烈所指,如果阿克马坚持恣意妄为,他更应该被刑事法典当中的刑事恐吓(503条文)、侮辱他人破坏安宁(504条文)以及发言扰乱公众(505条文)对付。 第三,1988年通讯及多媒体法令第233条文。 用该条文提控五金店东主也很有趣。233条文针对的,是利用网络服务传播不当讯息的人。 五金店东主倒挂国旗时,既没有透过网络直播,也没有主动上传照片或视频。如果以滥用网络罪名提控,岂能成立? 反之,那些私自拍下倒挂国旗照片或视频,甚至剪辑、上载、传播、评论的有心人士,才应该面对233条文的对付。 目前,华社内部的许多观点皆认为五金店东主并非刻意倒挂国旗,所以不应面对过重刑罚。 上文已经分析,如果“倒挂”的照片根本就只是反映“准备正式张挂的过程”,“倒挂国旗”的事实就不成立,甚至不需要以“并非刻意”来辩护。 然而,如果真的出现对国旗不敬的行为,严刑峻法是否就合理? 1984年,一名示威者在美国德克萨斯州的抗议活动中焚烧美国国旗,在德州法律下被逮捕判刑。 示威者上诉到美国最高法院。在1989年宣判的标志性判决中(Texas v Johnson),最高法院以5比4多数票裁定,德州亵渎国旗的法律违反宪法第一修正案——保障人民言论自由的原则,最终被判无效。 以下引述美国最高法院的一段判词,或许能为在国旗风波中飘摇的马来西亚,带来更深沉的思考: 布伦南大法官:第一修正案的基石,就是政府不能仅因为一个观点,冒犯了社会人士,或不为社会人士认同,就禁止这个观点的表达,我们的判决(允许烧国旗),正好是对国旗所代表的自由与包容价值的坚持。 在种族政客气焰嚣张,渴望激烈对抗以换取自身英雄光环的时刻,避其锋芒,迂回抗争,或许有其必要。 但对于保守思潮的退让,不应成为常态。捍卫《马来西亚联邦宪法》的世俗多元,守护人民的基本自由,抵抗假爱国之名的流氓,应该成为国庆月里,全体国民立志并时刻努力的使命。 相关新闻: 倒挂国旗风波延烧!阿克马轰沈志强 再益怒指安华“忘恩负义” 倒挂国旗|阿克马率队游行 曹观友指已向前行不愿置评 倒挂国旗 | 谴责阿克马示威行径 陆兆福:涉恐吓霸凌已报案 倒挂国旗风波 | 导致店铺无法营业不是霸凌?再益马烈:阿克马欺负东主 阿克马:不是欺负五金店东主 “倒置国旗事件关乎尊严” 倒挂国旗风波 | 阿克马带人“杀到” 警方6卡车重护五金店   相关评论: 郑丁贤.阿克马3宗罪,安华政府被陀衰 达祖丁教授.没有国庆日,因为我害怕悬挂国旗 达祖丁教授.没有国庆日,因为我害怕悬挂国旗 周秀洋.莫要制造“国旗恐慌” 刘惟诚.阿克马让国庆太沉重
2月前
当年父母诉说时,还故意压低声量,也不准我没在公开场合说起,可见这个事件对上一代华人心中的阴霾。 说一说我的五一三事件见闻与记忆。在学校历史课里,五一三事件只是浅浅的一笔带过,而对该事件的描述是“513动乱”。 我无法去找回当年的课本来对照,但我记得老师对这个事件没有多谈,只是照本宣科般说这个事件令到多少人失去性命等等。于是当年我回家问了父母,以下是我从他们口中所听到的回忆。 “由于我们的老家只离吉隆坡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而且有巴士直达,因此当华人新村里的人知道吉隆坡开始动乱,几乎每家每户都尽量武装起来,同时也聚集到某茶餐室,因为华人新村的隔壁就是马来人甘榜。那时看过去对面的马来人甘榜,一片漆黑,估计他们也是怕华人突然会过去爆发冲突,所以全村熄火。大家聚集在一起待了一晚发现相安无事,才慢慢散去,然后说彭亨老苏丹还特意告诫全彭亨州人民不要被煽动,要和平相处。” 当年父母诉说时,还故意压低声量,也不准我没在公开场合说起,可见这个事件对上一代华人心中的阴霾。在不受波及的我的老家彭亨州尚且如此,那些亲身经历且亲人逝去之人,又怎么可能不历历在目呢。 而《在伤口上重生——五一三事件个人口述叙事》便是记录了这些亲身经历者的见闻。他们有的是死难家属亲友,有的是事件的见证人——而这仅有的几篇,且是非华裔的讲述,让我对事件有另一层认识。 正如我前文所说,在历史课本被禁言,上一辈也没有清晰资讯来源,诸多道听途说加盐加醋的传闻,便将事件演绎成各种版本,而在华裔圈流传最广的,毫无疑问是排华论。哈山、P先生与R先生三位非华裔且几乎在事件最激烈的中心地带的经历者,给了我们其他视角。 “有马来人烧华人区的排屋,烧的时候还有人在里头……我听说在路的另一端,很多马来人在华人区被打死……五一三事件是一场计划好的政治谋反,要踢东姑出局,因为他被视为迎合华人。” (截取自哈山不同段落的口述)。 “不幸的,有一对马来夫妇误闯(戏院)前门,马上被华裔青年拉到外面路上,开始用刀和铁条攻击他们……在Tiong Nam区,至少有两户华人保护马来人……(五一三骚乱发生)纯粹是因为警方的情报失灵(而导致骚乱)”(截取自P先生不同段落的口述)。 而R先生的叙述最为震撼,因为他几乎参与了当时拿督哈伦召集马来人游行全过程: “有人向拿督哈伦家附近的华人咖啡店叫了饮料,一个小男孩拿着一个托盘,然后他们就把他杀了……他(华人)在文良港清真寺前被马来人杀害。但当故事传到拿督哈伦的家时,变成了马来人被杀……政府说过五一三的死难者只有两百人,那是骗话。当你见过尸体在河上四处漂浮,你就知道死难者不可能只有数百人”。 感谢口述历史小组让我读到这些珍贵且沉重的亲历者经历,让我了解到上一代人对事件的紧绷不是源自于对立和猜忌,乃是源于恐惧、悲痛与无奈。试想,不在事件中心地带,只听到传闻和事后报道的人都可以讳莫如深半个世纪,那见证或经历的人又怎么会愿意想起? “到处都是无头尸……那个场景真的令人难受,我再也不想再看到”(截取自马来军人B先生口述)。 口述历史小组成员覃心皓的后记标题是“五一三亲历者,谁让他们隐形半世纪?”——这种隐形更衍生出了同代人的“禁言”,那新一代的马来西亚人又该从何说起?遗忘不是解药,五一三事件也不该是马来西亚历史的注脚,它是翻不过去的篇章,需要后来者去纪念、了解和面对。 相关文章: 【读家说书】马来文版《在伤口上重生》续展现关怀,从缝纫始展开513的对话 【读家投稿】蔡家杰 / 上一代的悲剧,要下一代的正视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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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为何如此喜欢来马来西亚?” 这位资深政客跟我坐在一个福建面店中,夹着糅合了咖哩的炸虾饺并正准备蘸椒蒜酱进食,却忽然向我发问。我们眼前放着一碟粗面、一碟炒米粉。店内供奉着关二哥,斑驳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报及招牌。店内客人可谓是真正的“五光十色”,既有在这里工作的印度裔短工,也有操着马来广东话的一家大小。离我们两桌子上,依稀能辨别出混合闽南话及客家话的激辩。门外站着两三个来自于欧洲及数名内地游客,正在等位。现在是晚上10时50分。 我指着身边的一切说:“也许,有很多人是为来这里体验把各种各样的中华文化与南洋风情结合起来的独有氛围,就彷佛是回到了七八十年代的当年梦中。” 对的——在这里听邓丽君及姚苏蓉,享受五港元不到一碟的油麦菜,听到老一辈的广东话用字——“架势堂”、“嘞嘞声”——没有任何违和感。在历史上住满华人的富都区中食消夜,别具一番风味。 那天较早前,我为了挑战自己,从声称即将全面开张的默迪卡118,经唐人街、独立广场、SOGO漫步到秋杰,再经甘榜峇鲁急步到双子塔,通过穿梭于市中心的武吉免登行人天桥(据交通部长陆兆福对我所言,很大程度上受我们中环行人天桥所启发),以TRX Exchange为终点。全程8公里,在34度高温的太阳暴晒下,可谓对体力的甚大挑战,却也让我能在大都市的喧闹中寻找动态的宁静,深化对马来的认知。 一、亚洲第二高建筑物,反映出马来政治的什么现象? 默迪卡118乃联邦政府国民投资机构出资兴建的摩天高楼,于2023年12月落成后成为世界第二高建筑物,足足有678.9公尺高。其设计被视为纪念着马来西亚立国时首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高举单臂的形象,而“向历史致敬”这也成为拍板动工的时任首相纳吉堂而皇之的理由。整个项目明面上耗资超过50亿令吉,被不少当地人诟病为浪费公帑的“大白象工程”。高达75%商业面积将会留给国民投资机构内部员工及承包商享用,此外也会引入高端房地产及酒店,并在地下设置甲级商场。然而我不禁反思:这些商场与摩天大楼落成背后,到底有没有足够中上产阶级消费力去支持?市场经济的核心逻辑是供求平衡——若供应远超需求,这对市场的健康蓬勃发展又是否一件好事? 至于因包括1MDB事件在内等贪腐问题身陷囹圄的纳吉,也成为首相安华的一大计时炸弹。现任团结政府由希盟、国阵及砂拉越政党联盟三方合组而成。希盟主要组成政党为民主行动党(陆兆福为党魁)及人民公正党(安华),以及两个少数政党。国阵则为马来西亚曾掌权超过60年的“体制党”,却在2022年选举中惨败,沦为希盟与在野党国盟后的第三大政治力量。作为拥有高度自治权的砂拉越,拥有关键少数的其当权派日后政治重要性将会持续增加。 3年前,国阵宁愿成为昔日死对头希盟的“伙伴”,原因有二:一、国盟一把手慕尤丁与国阵现任一把手、也是贵为副首相的纳吉亲信阿末扎希有着水火不容之仇。对不少与纳吉保持相当紧密合作与关系的国阵中人来说,曾担任首相的慕尤丁一旦重新复位,必然会对他们展开调查打压,甚至扶植国阵内的“少壮傀儡”去取而代之。二、一向以理想主义者及社会改革派自居的安华则愿在阿末扎希腐败问题上作出非常务实让步,让其能在“释放但不等于无罪”(Discharge not amounting to an acquittal)情况下重获自由。这一推一拉下,足以让昔日宿敌暂时“冰释前嫌”,合组一个以利益捆绑的共同体。 然而,这绝非让安华头疼的唯一之处。国阵内部如今仍存在不少同情及崇拜纳吉的声音,正通过高层向安华施压,望其能让纳吉“居家服刑”。而希盟内部——甚至是安华自身党内——则出现同样激烈的反对声音。夹在明面上对价值观的执着与现实政治之间的安华,唯有以模棱两可的“拖字诀”,尽量淡化纳吉案在社会舆论上所引起的关注。同时,其昔日门生、被视为进步主义色彩更浓厚的经济部长拉菲兹月前在党内竞逐连任署理主席之时败于安华女儿努鲁依莎,并宣布联同另一“少壮派”聂纳兹米辞去政府职务,要求安华就着正在发酵的司法独立风波对国民作出交代。即使执政联盟在国会内明显拥有多数议席,但面临内忧外患的安华,必须尽早找到契机,把国民注意力重新转移至其相对长处政绩(例如引入外资、半导体产业发展等),方可避免年前的“喜来登事件”重演。 二、在旧城区见证马来西亚社会骨子里的多元性 从118大楼出发,绕过拥有120年历史的维多利亚书院与国家体育馆,你会来到唐人街的南端。沿着岭南风格建筑物陈氏宗亲会、关帝庙等地标走动,你会来到著名的REXKL。这里曾为上世纪四十年代开张的电影院,在2002年关闭,并在接近20年后以焕然一新的面貌重开,成为吉隆坡不少艺术展览、论坛对谈,以及其中一间最大独立书店的选址。这里的岁月痕迹并没有让其停留在过去——走在潮流最前沿的手工品及思想前卫的书籍吸引着不少外国游客及吉隆坡“Gen Z”到来打卡。在楼梯上我听到以俄语与法语交谈的交响曲,也有来自日韩两地的旅行团人流,再加上不少为内墙涂鸦慕名而来的“独立艺术家”,拼凑出一幅无比热闹的美景。 离开唐人街往北走,经过Pasar Seni地铁站(邻近中央艺术坊及嘉美清真寺),很快便会来到独立广场。1957年8月30日,马来西亚国旗首次在此地升起。从英国独立过后,马来西亚继续维持作为英联邦成员国的身分,一方面在国民身分构建上不断强调解殖的重要性(安华的政治论述中,更是把马来解殖的经历昇华至借代全球南方崛起的道德论述),另一方面却坚持突显与英国藕断丝连的文化及历史联系。当地政府把附近一带列为“殖民之路”(Colonial Walk),并以其作为旅游卖点,鼓励访客“漫步”历史在吉隆坡所留下的痕迹。 在这块曾为昔日市中心的黄金土地上,你能看到带有摩尔风格的殖民地建筑,也能见证兴都教与伊斯兰之间能和平共处的铁一般证据。在五六十年楼龄的老唐楼间,你会发掘各种各样的新牌餐厅与艺术展览。轻铁与捷运在这里相会,连接着高度密集的新市中心与吉隆坡周边的卫星城市。然而表面看来的多元,得来不易,绝非必然。 三、从秋杰到双子塔一行看贫富悬殊与种族暗涌 穿过冷气十足的SOGO,走过Jalan Sultan Ismail上的行人天桥后,便会来到吉隆坡的“是非之地”——秋杰。曾有熟悉香港的好友跟我打个比喻:吉隆坡的秋杰就如香港的深水埗,隔壁的甘榜峇鲁则好比我们的油麻地与佐敦(我则认为其跟我们的新界原居民地更有可比性)。在寸金尺土的市中心,秋杰乃相对贫瘠却多姿多采的区域,被视为是昔日的“红灯区”。相对低密度的甘榜峇鲁则被觊觎商机的发展商视为顽固不化的“眼中钉”。 数年前曾看过一套纪录片《Ida’s Choice》,讲述一对在秋杰土生土长、为性工作者女儿的双胞胎,即将迎来18岁生日的心路历程与纠结。由印裔养母抚养成人的主人公Ida曾与朋党为伍、吸毒,却在成年过后下定决心,要挣脱其生母曾陷入的无限轮回、摆脱昔日的“坏习惯”与路径依赖,应征了一份便利店的店员工作,坚拒认命。全片不到30分钟,却深刻地带出生活清贫的吉隆坡人士处境。 马来西亚社会氛围固然看似兼容平等,却隐藏着相对严重的阶级与经济分歧。2006至2014年收入最高的1%,依然由华裔所主导。然而随着马来人至上主义在过去数十年扎根,再加上不少从东马与东南亚各地移居马来西亚的华人劳工涌入,在中产阶级或以下的华人与印度人占比正在逐渐提升。也可以说,吉隆坡的种族多元性是有“入场价”的——马来西亚其他地方依然(除了槟州与马六甲,以及砂拉越部分地方除外)。身处社会最底层的华人劳工,除了要应对捉襟见肘的经济压力外,更要面对与其在竞逐体力劳动的马来人与印度人的白眼排斥。 与秋杰一街之隔的道路上停着3辆警车。一堆身穿传统马来服饰的示威者高举招牌,大叫:“解放甘榜峇鲁!解放甘榜峇鲁!”据说,这些示威者担心正在国会审核的“城市翻新法案”会对他们住地造成破坏。一位前国会议员朋友跟我说,这种担忧并不成立,因为法案主要针对的乃空置工业大楼,而不是低密度的城中村。然而一项法案实际的内容,与民众主观认为其蕴含的内容,乃两码子事。 观感与现实拥有着非常微妙的辩证关系。这一点安华相信再也清晰不过。 (黄裕舜是香港大学哲学系助理教授、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中心研究员) 本文原刊于香港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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