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盟想單靠一個群體的種族和宗教課題來撈取政治籌碼,是不實際的,因為在當前的政治版圖重組過程中,任何傾向單一族群的論述,對目前的選民結構而言是一條死衚衕。在需要獲得最大公約數的政治勢力支持的時刻,國盟傾全力的賭注,是自掘墳場。
6州選舉是大馬政治版圖重組的其中一個里程碑,整體的趨勢將不變,對國盟的影響多過被利益捆綁的團結政府。如果無法維持3州的政權,國盟有可能瓦解。後國陣時代的大馬,各方的政治勢力都在積極尋求結盟,誰可以取得最大化的政治合作力量,那麼一個新的政治集團將一統天下。偏離這個原則,都無法穩固執政。
安華領導的團結政府靠的就是這個硬道理,以希盟為主,再把擁有基本合作意願的政黨納入執政旗下。慕尤丁走的路線,則是反其道而行,走向偏鋒。他目前展現的,是一種對自身最後的救贖。
國盟想單靠一個群體的種族和宗教課題來撈取政治籌碼,是不實際的,因為在當前的政治版圖重組過程中,任何傾向單一族群的論述,對目前的選民結構而言是一條死衚衕。在需要獲得最大公約數的政治勢力支持的時刻,國盟傾全力的賭注,是自掘墳場。
若在州選表現失色,國盟內部將自亂陣腳,自行破裂。這是反對黨多次結盟的經驗。國盟也將面對這種宿命。
如果6州選舉有好成績,安華政府將鞏固化,加速後國陣時代的政治版圖重組進程,締造一個強大穩定的政治集團,把大馬帶向美好的未來。這個結局的出現有四個原因。
第一,安華在去年組織內閣就考慮到土著的不安,一開始就安排了以馬來穆斯林為主的政府。在政策的制定上,也小心翼翼避免碰觸國盟緊咬不放的敏感地帶。這直接消解了國盟的攻勢。
第二個原因是,在8個月的任相期間,安華逐漸收編黨內外的勢力,憑著個人魅力和多年的政治經驗,他正在逐一廣納不同政治背景者進入體制。
第三,在政治學中,一般認為中間選民人數高達百分之四十,而要取得執政權,需要靠攏中間選民的選擇,以達到所謂的“最小差異化原則”。在地例子就是,所有要組成政府的陣線,要處於符合土著馬來穆斯林的需要以及非土著非穆斯林的訴求之間,有時遊走,有時定格,這樣才可以獲得大多數的支持。換句話說,不積細流,無以成江海。國盟反其道而行,前景堪憂。
第四,國人已經厭倦政治紛亂。而且政治不穩已經導致國力下降,無法好好應對外部的鉅變,尤其是中美角力、地緣政治衝突和全球激烈的經濟波動之挑戰。團結政府主打的穩定牌,正中選民的下懷。
相較希盟內部的人才濟濟,國盟各黨青黃不接。只要慕尤丁退下,充斥失意分子的土團黨將很難找到另一位服眾的領袖而分裂。哈迪之後,缺乏像他那樣的領袖,伊斯蘭黨也將迎來一輪內部權力分配之亂。在大馬多元族群的政治現實中,國盟以種族和宗教作為競選焦點,能走多遠,成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