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2022年大选是国阵的历史性灾难,尤其巫统不再是马来选民的首选,这个趋势下去,国阵又没有做出具突破性的改变,贴近目前的选民结构,国阵巫统想通过近在眼前的六州选咸鱼翻身,其可能性可说微乎其微。
政党重组(Party Realignment)最早由美国政治学者V. O. Key提出,大意是指政党与选民之间的传统链接发生改变,触发的变数为关键选举、关键选举造成的选民结构变化,这种变化是剧烈和无可逆转的必然。因为支持者转而投向其他政党,老牌政党因选举洗礼走向衰亡。
发生政党重组的环境条件分别是:国家性灾难、议题对立、第三党出现、政治参与提高、政府失能。
英国自由党衰落和工党的兴起;美国共和民主两党的基本盘转换;台湾民主化后因新党、亲民党、台联和民众党先后出现,造成国民党主导的蓝军阵营日益倾轧;近期泰国大选,前进党在大曼谷地区取代为泰党。这些都是政党重组的案例。
如果以马来西亚的情况,对于关键性选举(critical election)的定义或有不少争议,例如,1999年第10届大选(烈火莫熄运动触发反抗国阵威权的浪潮)、2008年第12届大选(国阵失去三分二议会多数)、2013年第13届大选(城市选民海啸和华裔选民否决国阵)、2018年第14届大选(首次政党轮替)或2022年第15届大选(没有政党议会过半,国阵崩盘),但要同时符合政党重组的变数和环境条件,笔者认为只有第15届大选是关键性选举。
首先,马来西亚经历为期三年的冠病疫情,民众生活受到极大冲击,经济结构几近崩溃;第15届大选前夕,各党针对打击贪污、制度改革及疫后经济发展争论不休,影响社会舆论;国盟成立可被认为是第三党的出现,尤其是经历2020年沙巴州选、2021年马六甲州选和2022年3月柔佛州选,成功在国阵和希盟之间开拓版图;18岁公民权和选民自动登记制在2019年国会通过,国阵时代建立起来的投票壁权垒完全消失;2020年2月喜来登政变发生之后,我国上演三度撤换首相的戏码,国会朝野分界不清,政府能力大降,政治稳定因而成为各家政党游说选民的倡议之一。
有鉴于上述的因素,笔者认为2022年第十五届大选才算得上是政党重组之母。老牌的国阵在这次选举大败,仅得到23%选票,剩下30国席,国盟成为马来选民的首要选择,而希盟持续为非马来社会和西海岸选民所好,形成82席希盟和74席国盟分庭抗礼的新格局。
假设2022年大选是国阵的历史性灾难,尤其巫统不再是马来选民的首选,这个趋势下去,国阵又没有做出具突破性的改变,贴近目前的选民结构,国阵巫统想通过近在眼前的六州选咸鱼翻身,其可能性可说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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